翦桐的表情依旧不赞同,让出身贫寒的李辉位分比赵钦白高,才有利于他们后期的制衡,可我到底想感谢赵钦白几分,不是他昨晚曲意逢迎,我差一点忘了,原来站在高处是这么痛快。
因为站得高,就算倨傲如赵钦白也得敷粉簪花只为静静待我,因为站得高,即便阿娘恨透了我,也得做出一副慈母模样,更因为站得高,有人弄痛了我,我可以十倍百倍地砍回去。
青梧向来看不懂我们的眉眼官司,只兴奋道:“要打了吗?给我的兵能比我爹多吗?我保证一点不带顿地杀到你父皇面前。”
我睥了她一眼:“记住了,除了进宫,你还有一个任务,那就是把我那好表哥的下属都宰了。”
“然后,亲自提着他的头来见我。”
阿娘,有些痛,做女儿的也想邀你一起尝一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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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事那天是父皇的生日,宗室们都聚在宫里,母后身边的大太监突然挟持了父皇,叫嚣着这皇位该是长姐的,那位公公昔日曾照顾过我,很是有几分本事。
我有事去得迟了,还在宫外,当然要带兵去清君侧,更顺手,给每位朝臣的府宅都围了重兵保护。
阿娘高兴坏了,有我在前面做刀,今日把宗室都杀空了,来日我死了,表哥那个旧太子遗子,可就是世上最正统之人。
我们不愧是母女,借刀杀人的想法都一样,那些有异动的宗室自然会死,但那是我去迟了,母后的手笔,跟我有什么相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