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昕郎若身有不适,不能亲迎月英下轿,想来也无法拜堂成亲。婆母不必为难,今日不能礼成,月英这便回去,另择吉日罢。”

沈母顿时瞠目结舌,没料到一向柔顺的姜月英竟如此硬气,一时进退两难。

周围宾客也交头接耳,认

为月英说的有道理:

“沈家婆子也未免没规矩了些,哪有婆婆替儿子请新妇的。”

“还没进门,就拿捏起儿媳妇了……”

沈母更加尴尬,我刚松了口气,月英的兄长姜福却急急赶来。

他瞪了花轿一眼,大喝道:

“你矫情什么?不就是落个轿吗?还不赶紧按照婆母的吩咐做!”

月英不敢置信地看着姜福,轻轻喊了声大哥。

沈母见状,顿时得意地扬起脸:

“还是姻侄懂得事理,新媳妇还不下轿吗?吉时耽搁了,你们姜家可赔不起!”

姜福皱起眉头,一把掀开帘子,伸手扯住她。

月英猝不及防被扯出花轿,踉跄了几步,喜帕摇摇晃晃,飘落在地。

一时视野大亮,她整张脸都暴露在围观众人面前。

围观众人发出一阵惊呼,姜福眼神凶恶,大声道:

“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!你以后就是沈家的人,再敢忤逆公婆,我这做兄长的第一个不放过你!”

沈母嘴角扬起一抹冷笑。

月英的脸煞白一片,强忍泪水,求救般看向沈昕,盼着自己的夫婿能给自己做主。

沈昕风姿逸秀,面如冠玉,神情却冷漠如冰:

“我本无意娶妻,怜你孤弱才准你进门,以后不可生事,毁我家风。”

月英瞪大双眼,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