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脸的骚娘们,你如今不过是个妾!不把老子伺候开心,就把你卖了做妓!”
我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时,已换上一副冷漠神情:
“他与你今生相克,难得善果。”
月英愣住,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这番话。
片刻后,她轻咬嘴唇,露出一丝畏惧和愤怒,却还是坚定道:
“我不信,媒人合过八字,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。”
我没回答,花轿突然摇晃了几下,停了下来。
“发生何事,已到了吗?”
月英抬声问道,却无人回答她。
她窘迫地抱紧铜镜,论理,该夫婿迎她下轿,若是新娘自己出轿,会遭人嫌弃,视为不吉。
正在这时,轿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:
“姜大姑娘还当自己是贵人家的小姐,要公婆亲自请你下轿不成?”
不待她有所反应,那人昂起头,对着来往宾客大喊:
“我儿媳是个金贵人,花轿到了门口还不出来,等着我们三催四请呢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沈婆子也只能舍了这张老脸,请儿媳妇下轿啊!”
那是沈母的声音。
月英顿时脸色惨白。
3
沈母这话简直是诛心之言。
若是刚进门就传出作乔拿大,欺凌公婆的传闻,便能让月英的名声一夕败坏,此后任由他们拿捏。
我低声对月英道:“要想过这关,我怎么说,你便怎么做。”
在我交代下,月英脸色苍白,却强自镇定道:
“婆母说笑了,月英愚鲁却也懂得礼数,哪有未见夫婿便落轿的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