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凝虽信任陆云祁的人品,可想到这些事情,仍有隐隐的担心,她记得成亲的那个晚上,便有人打着替文嘉报仇的名义来陆府行刺。
想着想着,赵凝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,问道:“我怎么记得让文嘉入狱的罪名是在朝中结党徇私,不是上折子参奏啊。”
陆云祁唇角抿了抿,只是道:“他们参奏之事犯的是陛下的忌讳。”
“犯什么忌讳了?”赵凝不解问道:“他们身为朝中官吏,直言进谏难道不是本分么,我记得陛下刚继位时广开言路,难道他是假装的?”随即,她小声说道:“如果是假的,你堂弟遇事便参奏你,他也活得好好的啊?”
“那时候他很信任夏充。”陆云祁提醒道。
赵凝明白过来,天正帝当年甚为宠信夏充,自是要给他尊荣,让他做忠臣的榜样。文嘉当时带人上书,不亚于打天正帝的脸。“所以说,他授意你找借口处死文嘉?”
“嗯。”陆云祁回答道。
理清楚这些问题,赵凝心里沉重下来。这么多年,难道天正帝提拔陆云祁,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随意的处死臣子,自己却不背恶名?“也就是说,陛下不开口,没有人能擅自重启这个案子。”
“嗯。”陆云祁说道。贸然提起此事,天正帝说不定觉得有人再打他的脸,直接赐死这两个人。
“那文嘉真的死了么?”赵凝犹豫了下,还是问道。
陆云祁罕见地没有回答赵凝的问题,垂眸思索了会儿,说道:“这个案子,我再想一想。”
“你有法子?”赵凝听出弦外之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