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在庵堂里,你去不合适,等得了空我定出来看你。”赵凝宽慰道:“不过我在那里会写信给你的,让姨母转交于你,莫要担忧。”
“好。”赵准认得姐姐的字迹,且两人约定过一些暗号,能瞧出是否有人代笔书信,当下认同了这个方法,只是仍旧拧着眉。
“横竖我们算是有短处拿在他们手里,等这件事情过完,我们得了银钱,也算是拿了他们的短处,自然不会再追究此事,日后与他们再无瓜葛就是了。”赵凝劝他宽心。
赵准也不想让姐姐担心自己,就道:“我也会好好念书,念出个名堂来,以后就不让姐姐吃这样的苦了。”他们姐弟两个漂泊至此,心里都很清楚,有些事情来了便要去解决,已经定了的事情多思无益,不若筹谋以后。过去的岁月里都是姐姐为他遮蔽风雨,等他年纪再大些,必然让姐姐再无隐忧。
赵凝笑道:“安心,我也有成算。京郊的那几处庵堂,素斋都是出了名的,我无论去哪家,学上几门手艺,日后也该受用了。”
赵准缓缓点头。姐弟两个商量好了,拿了忠靖侯府的名帖去了书院,一同到了京城西边赁了院子。
赵准说起上午的事情,“今天给先生行了拜师礼,送了束脩,明日便可进书院上学了。”
姐弟两个以前没有余钱,启蒙之时是赵凝教了弟弟认字,借了秀才的藏书抄,才学了不少字。如今能入书院读书,赵凝自然欣慰,“今后安心念书,不必再管旁的事。”
两个人站在略显空旷的院子里,赵准只觉惆怅,“姐姐记得时常回来看我。”
“好。”赵凝答应后,又嘱咐了一番,总算放下心来,刚要离开,赵准却拉住她,用力地抱了抱他。
赵凝低头看着弟弟的发旋,心里也觉得难过,面上却是道:“不会是哭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