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棠毛手毛脚,自以为将衣襟拢得很好,却不知从沈离的角度正好可以把里面的沟壑瞧得清清楚楚。
沈离把目光从酥山上移开,低声询问雪棠:“你适才在做什么?”
适才的情形实在容易让人浮想联翩,若不解释恐怕又是一场乌龙,雪棠低声道:“昨夜屋内进了蚊子,在我身上叮了好大一片红痕,我适才是在抹药。”
“哦?”沈离的声音倏得便低了下来,尾音拉得长长的,无端的便多了几分旖旎,“蚊子不长眼,总不会可着一个地方咬,可需要为兄给你涂药?”
沈离一边说话一边净手,净完手以后便用指尖挑了一抹药膏,作势要给雪棠涂药,神态极其自然。
雪棠虽不敏感却也算不得迟钝,最近皇兄待她越来越亲昵,很多行为都超出了兄妹的范畴。
皇兄疼爱她,她自认为皇兄的逾矩之行都无心之失,便耐着心思讲道理:“皇兄,我是大姑娘了,且马上就要嫁做人妇,我们不好如以前那样亲密。
毕竟男女有别,我们虽问心无愧,若被有心之人瞧见了难免传出风言风语。”
拒绝兄长对自己的好意,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,事关男女大防,若把握不好分寸,便极容易生出隔阂。
雪棠惴惴地看着沈离,唯恐他胡思乱想,自此以后与自己生分。
沈离勾起唇角漾起好看的弧度,继而把双手探入铜盆,将上面的药膏清洗干净,拿起手巾细细擦拭,不急不缓道:“是我欠考虑了,倒是难为妹妹想的这样周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