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从一边将染了血的帕子丢在一边,一边抱怨。
谢誉扭过脸,睨了他一眼。
“我怕来不及。”
这种事情,不趁热打铁,还等一等?等什么?等喜帖送到永安侯府来吗?
谢誉没再继续说话,趴在软垫上,吸了一口凉气,平复了一会儿心情。他就是等得太久了,总是困在从前被退婚的事情里,反复纠结犹豫自我拉扯。
其实现在想想,他何必想那么多,既然心里放不下,那便该去争取。等待,只会让心愿落空。
想到这,谢誉忽然觉得,今天的伤没白受。
随从已经用剪刀剪开了谢誉身上的里衣,碎布料粘着模糊的血肉,拉扯之间,钻心的疼。
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,但低头看自家主子时,却见谢誉眉头都没皱一下,正握着苏姑娘昨晚落在马车上的那支白玉簪子,看得出神。
随从一脸不忍地看着谢誉血肉模糊的后背,叹了口气,将金创药洒在了上面。
“贵妃娘娘下手,真的一点情面也没留。”他忍不住地感叹。
谢誉回眸,看他,目光幽深:“这是我该受的,有什么好委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