橘白恰好开了门,带着一行捧着双耳海碗的人进来。汤羹炖得恰到好处,并不过于粘稠,用勺子轻轻拨动,香气汩汩地冒出来。
众人对邵三的行为算是满意,脸色都舒缓许多。
柳双娥说:“小公子说累了,便喝汤吧。这样大的雪,怕是不方便回驿站。咱们一边喝汤,一边说话。”
她吮吸了一口汤匙,暖汤从喉咙一路烧下去,整个身体都滚烫许多。
“如何通商,更细小的规矩由礼部界定,小公子该选个时候找谢尚书详谈,”她停下手,若有若无地扫视了一眼底下默然无言的几个青年,“这两个人,都是衍国皇室?”
南方是高晖在当皇帝,他子嗣稀薄,并不舍得送自己的儿子来当质子。权衡之下,选了旁系里的孩子来。
二人皆未加冠,愣头愣脑地起身行礼。
“看着年纪都不大,难为你们大老远的来陵安一趟。”
话虽这么说,她眼里到底还是没有同情在的。
看起来都十四五岁,正是调教的好时候。能被送来当质子的,又怎么会是家族中得宠的孩子。若管教得当,将他们养得仇视高家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很好的年纪,但还是不够好。
不得宠的孩子说弃就弃,并不能影响南方决策。
高晖的亲儿子是送不过来了。
柳双娥勾了勾唇,似乎是在寒暄,装作乍一想起的模样,说:“本宫记得,小公子大哥的儿子,也到了念书的年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