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珵:“……”
他是头一次瞧见讲故事将自己给吓着的。她迷迷糊糊地也不敢出去,陆珵提出送她出去,她只是摇头,牢牢地拽着他的袖子。
陆珵无法,只得搬了个墩子给她。到底是小孩,觉多心大,抓着他的袖子就睡着了。
陆珵只得在一旁看了一晚上的书。
第二日,李家的人找过来将她接了回去。未久左右卫来找陆珵,问起昨夜缘由,陆珵据实以告。也不知如何以讹传讹便成了陆珵怕黑。
有好一段时间,无论他去何方,都是灯烛璀璨。陆珵解释了几次未见效,也懒怠多说什么。便这样流传下来。
陆珵正要开口,身后没有动静。
他回头看去,车里车帘半卷,李青溦倚在车壁上,长睫微垂,半张着润泽的红唇。
原是已经睡着了。
车有颠簸,陆珵转头轻声吩咐车夫行慢些。
天上月华如练,耿耿如洗,明日,当是个好天气。
——
清明后两日,李青溦刚从静庄同赵甲查验回来,刚盥过手,卞嬷嬷便将两封信送到李青溦手里。
“伯府来的急件,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。”
李青溦裁开见上言:“见字如晤,府有急事,速归。”
她微微挑眉,见着上面虽盖着李栖筠的章,却是小周氏的字迹,将信递给卞嬷嬷。
卞嬷嬷看了两眼,撇了下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