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在前厅,她还看见手腕上有的。
太子一袭白衣玉冠,再配上木色菩提珠,低垂眉眼时像极了拈着花的菩萨。
而他的手上没有。
且最主要的是,他一袭玄衣金冠,面容颜色姝艳,行动之间皆从骨子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张力。
和方才在外面看见的人判若两人。
“殿下今日怎的穿了玄色衣裳了,往日瞧着跟衣不染尘的一片雪儿似的。”江桃里捏着自己的衣裳,轻声地问着。
闻齐妟眨了眨眼低头瞧了瞧,这样的衣裳也没有少穿,今日怎么就关心起穿着了?
又是看手发呆,又是瞧衣裳关切。
闻齐妟品了品,嘴角上扬的弧度往下压了压,神色冷了冷,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衣袖,“偶尔换换颜色。”
江桃里抿唇还欲要问,对面的人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,清冷斯文得如天边一轮月华容。
“接下来是想要问我,怎么赶在你前头出来的吗?”他头微歪,眼倦倦地觑着,“从前厅过来也用不了多少时辰,你步迟迟地衔风而来,半柱香的路程,硬生生地走了这样久,可叫我好等。”
前厅沿路过来需要行过水桥风亭,她不着急,所以是慢慢行来,而回来之前,还去遣了院中的丫鬟婆子。
如此算来其实比她要先到也在情理之中。
大约是先入主为先,她先一步离开前厅的时候,人还坐在前厅看书。
结果等她回来推门,倏的一瞬看见屋中的人,所以还当自己生了妄。
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太子。
江桃里想通后,紧绷的表情松懈了下来,抬眸看着眼前的人道:“殿下等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