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程英家破人亡后不就是半道上被一个蛊疯子给拐走了嘛!那蛊疯子既把他当药人用又把他当徒弟培养,这才让程英学了那制蛊之术。
赵闵顿时把前因后果一股脑儿地全给祁恪说了,说完才不禁感慨,怪不得这祁神医能解这蛊,原来是人家师弟教出来的徒弟下的蛊!
这一通曲折故事,着实惊呆了众人。
祁恪歉然地看着李嗣音和燕澄朝道:“是老夫管教师弟不力,才让你们遭了这飞来横祸。”
李嗣音忙摆手,“神医不必揽责,是您师弟的徒弟干的,是他的错,与您无关。”
燕澄朝问道:“那神医,这蛊您能解吗?”
“能是能解,”
祁恪点了点头,只是,“这蛊虽有我师弟的影子,但终究不同,要想彻底将蛊解除,恐所需时日较长。不知诸位是什么打算?”
他这话很明显是在说先前李嗣音犹豫之事。
李嗣音犯了难。
她不想成为那个最后决定的人,咬唇问道:“祁神医,可还有旁的法子……我、我已离宫两三月,我想家了……”话音越落越小。
她这理由说出来,总显得有几分不懂事。
祁恪沉默了会儿。
他是有法子,但他一开始没说的原因,是不想坏了自己规矩:来他这儿求医的,不管什么身份都得自己来找他治,他断不会去迁就对方。可一想到这俩孩子身上的蛊是出自他们师门……
祁恪叹了口气,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