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我搭上公主和世子的脉象,便诊出这同生共死蛊颇有我师弟的几分风格,只是却又比他弱许多,想来下蛊之人兴许是学了我师弟的手艺。”
“我那师弟与我师出同门,原本,我们二人学的都是济世救人的悬壶之术,只是后来我那师弟路走歪了,一门心思扑在研究毒物身上,最终走火入魔,彻底叛出师门。老夫与他理念不合,自决裂后便与他分道扬镳,前些年他在江湖上闹出了不小的风波,只是不知为何,近两年他却销声匿迹了。”
“老夫以为他是死了,没想到竟又在你们二人身上诊出这蛊,现在看来,他兴许是自己老了害不动人,又收了徒弟来继承他的衣钵吧。”
祁恪说完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兴许当年他们决裂时,他便应该把他师弟杀了,否则当年江湖上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人遭了他的毒手。
如今竟还叫他发展出了自己的徒弟。
老祸害又教出个小祸害。
李嗣音听得云里雾里,这蛊是程英给她下的啊,怎又说是祁神医的师弟的徒弟?难道程英是拜了他那师弟为师?
“神医,”
李嗣音问道:“敢问您师弟,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他叫祁恕,我们师门的人都随师父姓祁。”
祁恪道:“只不过,兴许你们更熟悉他的另一个名字。”
“他在江湖上还有一个外号。”
“蛊疯子。”
话音落下,李嗣音仍是没什么反应,赵闵却是一拍大腿,直嚷道:“这不是程英他师父吗!”
当初为了让他解蛊,夏元帝可是把查到的关于程英的所有资料都给他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