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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这是在自己府上,袁祖之定要拿大棍将这二人给打出门去,不帮自己说话也就算了,竟合力挖起他墙角来了。

他望向荀砚,问道:“师兄莫不是真在府里待得腻烦了?”

“哪里的话。”荀砚感激道:“自来京城后,师弟对我百般照顾,体贴入微,唯恐我不舒服。我深受感动,也万分感激,且每每与师弟相谈,总十分投契,获益良多,又怎会腻烦。只是,我来京城,是为立东陵派正统之学,非一二日可成,总不好一直赖在你府上。”

“便是一直住在我府上又如何?我求之不得。”

“可我却没脸,我虽老矣,却手脚健全,身子也硬朗,不好全仰赖别人为生,总得谋一份事业以立身。且一如楼大人所言,教书授课是传道最为直接有效之方法,此事于我而言正好一举两得。何况,书塾离府上不远,师弟若想见,随时都能见。”

“只怕师兄辛苦。”

曾追拍着胸脯道:“不辛苦,有学生在,定然日日好饭供着,侍奉左右,不让先生吃半点苦。”

随后又转向荀砚道:“学生厨艺虽比不上袁先生府上厨子精细,却也是人人都夸的,保证不会饿着先生。”

袁祖之拿眼锤敲他脑袋。

胡煦见荀砚已拿定主意,也对袁祖之劝道:“老师。您和林夫子同在国子监任职,住得也近,想见先生,或是想照顾,并不为难。强留先生于府上,反倒因恩生忌,不如从先生所愿,咱们自如而处,您觉得如何?”

计善道:“竹春说得在情在理。”

邓阅川、钟麓、李统学等人也纷纷点头,帮着相劝,袁祖之见状,只好无奈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