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姜摇摇头,扯出一抹笑容,“我没事。”
巡卫追了出来,喊道:“胥娘子!”
胥姜转身,问道:“差爷可还有事?”
“没有。”他追出来只是想看看胥姜如何了,“你……还好吧?”
“我还好。”
脸白成这样,怎么可能好?
巡卫招来一旁的护卫,对他说道:“将胥娘子送回去,好好歇一歇。”
护卫拱手应了。
“让您操心了。”胥姜本欲作辞,却忽从白茫茫的脑海里逮住一件事,对巡卫道:“胥昊发卖之事,还请您帮我向主簿禀明,便说请他将人留一留,待我明日带齐银子,再来赎买。”
“你放心,便是你不说,我也会替你将人留下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看着胥姜骑驴远去,巡卫不禁叹气,“若是大人在看了今日这遭,还不知得气成什么样。”
这可是万年铁树上开的一朵花呀,怎看得了她受这般委屈。
————虚实一线————
胥姜坐在驴背上,眼前是平直的街道,耳边是喧哗的市声,脑中却是一片浓雾。
胥十二道的那些前尘,好似隔在千山万水后,又似默默潜伏在她血脉中。
她眼前掠过曾经在老宅、书局,与胥渊相伴的每一日、每一刻,在此时被另一种光辉包裹。
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