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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胥姜也不知所踪。

他以为胥渊在死前,已与胥姜相认,却不想他并未告诉她。所以在京城再相逢,胥四叫胥姜野种时,胥姜自认野种那番话,才叫胥十二那般吃惊。

胥渊竟什么也没说。

在胥十二说完后,在场三人皆陷入沉默。

良久,胥姜才问:“你说她重病,快要……死了,又是如何得知。”

“去年我随马帮离京后,便前往……”他差点透露地点,忙刹住话头,顿了顿继续道:“我跟随的马帮恰巧经过她嫁去那座县,便求马帮伙头带我去找她,想拿你的消息换她替我赎身。可我没见着她,她家里人说她病重不见客,后又听说我是胥家人,便将我赶走了。”

巡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,“无耻小人!”

“我本以为是托词,后来打听之下得知,她确已沉疴难治,命不久矣,所以过后才找了胥四。”

他爬到胥姜面前,抬头看着她,“我知道你恨我,我知道自己不忠不义,卑鄙无耻,可当年连老爷都斗不过他们,我一个贱奴又能怎样?我只是想活着,好好活着,难道也有错?”

“自己想活就能出卖残害他人?”巡卫气得抽了他一刀鞘。

他不敢回嘴。

“那你活得好吗?”胥姜言发而诛心,“你背叛了我师父,跟着胥炎跟着胥昊,得了好了吗?”

胥十二面色灰败,犹如死人。

“若师父没死,以他的才华,早已耀世,你跟着他还愁活不下去,过不上好日子?”

胥姜眼底水光雪光化作一片,犹如冬日冰河,要将人冻毙,“可你却害死了他,所以你落到如今这般地步,都是报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