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堂已退,巡卫们都散了,当初给胥姜传信那人见她还未走,才想起今日是她与胥十二约定的三日之期,便上前问道:“胥娘子可是来见那胥十二的?”
“正是。”胥姜朝他一礼,“又要劳烦你了。”
“不碍事,正好退堂了,我带你过去。”他也想看看胥姜做何抉择,“走吧。”
两人遂前往庑房。
胥十二伸长脖子等,这三天他寝食难安,生怕胥姜不来。眼见晌午将至,却还未见胥姜踪影,他便犹如那屁股上长出钉子似的,是一刻也坐不住的站在门口望。
当看到胥姜同巡卫进来,他不由得一喜,忙小跑过去,殷切地盯着她。
巡卫将他往回赶,他倒退着走,好几次差点被绊倒。
他被逼回庑房,二人仍于门前对峙。
没等胥十二开口,胥姜便先一步说道:“我原本想答应你的要求。”
胥十二先是一喜,随后却觉得不对,便提心吊胆地等着她的下文。
胥姜却另起话头,问道:“方才可听见了堂鼓之声?”
“听、听见了。”其实他一心记挂着胥姜,根本没留意。
“那是胥昊的堂审。”
听见胥昊的名字,胥十二脸上浮起一丝憎恶。
“他被判了什么刑罚?”
胥姜暗自留意他的神色,继续道:“他被判贬为贱籍,发卖为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