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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又在脑中搜罗一番,说道:“我曾听闻过师父定过一门亲,后因落榜而告吹,夫子可知?”

师父不是一个追花逐柳之人,胥姜与他相处十四载,便未见他沾过风月姻缘。

这等性情,并非一日而成。

“当年他来京参考,我们同窗共读时,偶有听他提及有婚约,却并未细究过来历。”林夫子回忆道:“后来他失考离京,漫游山川,一度断了联络。再收到他的信件,便是在他回乡后,可信中却未曾对此着笔。”

林夫子叹道:“他回乡大约一年后,便再次与我断了联络,自此再无消息。”

那一年他正好被黜落,与胥渊寄去无数封书信遣怀,却没收到任何回信。

过后几年他因被骚扰,居无定所,便是有回信也失落了。

“这么说来,要弄清楚事实,还真只能靠胥十二。”他跟随师父多年,对师父的事最清楚。

“嗯,为其赎身除籍不是难事,只是要将所有事问得清楚明白,以免其贪得无厌,再行勒索。”

说至此处,林夫子面上浮起一丝怒色,“待他将事情交代清楚过后,便将其赶出京城,从此再不出许现身你眼前。”

胥十二如今身为贱籍奴仆,身上又有罪罚,若无此事如何拿捏他都可以。可他一旦脱籍成良民,若不犯事,便再不好动他。

胥姜身后尽管有楼敬、林夫子和楼云春等官身撑着,却犯不着拿玉瓶子砸老鼠,让他们沾了污秽,白白污了名声。

且如今大事未定,他们身上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,步步都得谨慎,不能因她之事被人诟病。

将他赶出京是最为省事,也最妥帖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