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回则读的是《老子》,“以‘致虚守静’之论,体悟为文之心法,足见其悟性超然。”
一时间,众人交口称赞。
胥姜闻之,只觉心头酸涩,又不禁设想,若当年师父没有为人鸣不平,没有被打板子,没有误了科考,没有回乡,没有被打断双腿,他如今会是怎样一番成就。会不会也和眼前这些先生一般,受人敬重与追捧?
只是眼下不是撒性子的时候,她眨眨眼,给自己冲了一盏浓茶,掩下心头那几分不合时宜的悲意。
恰好,计善朝她招了招手,她整了整衣衫走了过去,笑盈盈地走过去,“计先生,有何见教?”
“不是八套书么?还有一套呢?”
“这些典籍计先生都看完了?”
计善一语道破,“若今日都咱们都耽搁在这些典籍上了,你这品书宴岂不白办了?”
果然瞒不过他,胥姜朝计善一拱手,“先生洞察秋毫,晚辈佩服。”
众人闻言,皆惊讶地朝二人望来。
杜回觉过味儿,拿眼睛瞪她,“你这妮子,又在吊人胃口。”
计善被吊得心欠欠,朝她座位上望去,“可是那边放着那套?”说着作势要下榻去拿。
哪能让他动手?
“先生安坐,儿取来便是。”胥姜连忙拦住他,过去将那套《文脉溯源》取了过来。
随后对杜回解释道:“先生此次可误会儿了,儿并非要吊人胃口,而是这些典籍,是先师著这套《文脉溯源》之根基。想必诸位看过这些典籍的批注过后,对先师之格调已有所了解,如此再来看这套《文脉溯源》便知其出处和来源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杜回脸色稍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