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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他同木淙也提起此事,便只有一个可能——他信任木淙也。

并且是非同寻常的信任,才会将此事告诉木淙也。

“这木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?”胥姜眉头皱成一团,脑子也有些发胀。

“别费思量了。”楼云春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,“如今暂未明朗,咱们静观其变。”

胥姜的烦躁被抚平些许,又想起笺谱一事。思忖着此事或对楼云春有所启发,便将与周槐的冲突、继圣书局要仿制笺谱,和笺谱由木家流入继圣书局手中等来龙去脉,理给楼云春听。

这下换楼云春愁眉难解了。

胥姜见状,也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不用担心,此事已过去了。”

楼云春却没有展眉,而是将胥姜从怀里扶坐起来,目光沉沉地盯着她,问道:“发生了这么多事,你为何从未对我说起?”

胥姜一哽,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楼云春抬起她的脸,盯着她的眼睛,不许她闪躲,然后低声问道:“阿姜,事到如今,我依旧不值得你托付吗?”

第96章 九十六斩

楼云春这一问,让胥姜猛然想起当日在袁府赴宴时,杜回的教诲。

两个人同行同走,需要相互支撑,方得长久。

她望着楼云春,心头不禁自问:自己有想过要同楼云春长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