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到炉边拥坐吃茶。
胥姜忽地想起他去木府赴宴之事,便问道:“你去木府可有发现?”
“也不算发现,只是证实了一些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赵秀确实是木淙也的门生,我探问过,木淙也没有隐瞒,且听他说来,二人关系似乎有些不睦。”
“怪事。”他们既然要以赵秀谋事,为何又会对楼云春透露这般内情?“可还有别的?”
楼云春沉声道:“走的时候木淙也曾对我提起江孤。”
“他说了什么?”
“多谢。”
“什么?”
楼云春将木淙也那日的话重复了一遍,“他说‘江孤之事,多谢了’。”
胥姜猛地直起身,“他知道江孤是你送走的?难道他知道有那份名录?他既然知道,那其他人岂不是都知道了?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楼云春将她拉回怀里,拍着她的背安抚道:“以如今的局势来看,他们应当不知道有这份名录的存在,若是知道,早该有动作了。至于江孤之事,应当是江孤临走前,在送给他的书信里提及过。”
这个江孤!
胥姜此时只想将千里之外的江孤抓过来打一顿,也不知他在给这些人的信里都胡写了些什么。
此时远在芙蓉城、正被红粉簇拥的江孤,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。
谁在想他?
这厢,胥姜转念又一想,江孤不是个蠢人,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,不然他早就将冯杪送进牢子,也早就将名单交给楼云春了。由此可知,他也不会将于他有恩的楼云春和自己陷入危险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