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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过来,胥姜打趣道:“广福楼酒菜可不便宜,这么大群人,也不怕他们将你吃穷了?”

楼云春作势要掉头,“那我回去让他们自己付钱?”

胥姜大笑,扯驴挡住他,“何时竟也学会消遣人了。”

楼云春只是笑。

“你是自他们口中得知这广福楼酒菜好,才领我去的?”

“时常听他们私下说起,便一直想带你来尝尝,味道果然不错。”

所以才请客作为答谢。

胥姜回味起广福楼的酒菜,也不禁赞道:“酒菜的确不错,人也和气,怪道生意这么好。只是没想到能在那儿碰见冯杪,也不知是京城太小,还是运气太好?”

想起冯杪今日作为,楼云春提醒道:“此人心术不正,又心机深沉,你下次若碰见,定要远离。”

“省得了。”便是楼云春不说,胥姜也会离这种人远远的,“方才听闻他此次也要参加科考,以他如今的心志、才干,即便再考只怕也是徒劳,也不知图什么。”

“一介科考混子罢了,不求上进,贪图享乐,以科考之名榨取家中财产,为攀附权贵以求发达,而不择手段。”楼云春神情透着讥诮,“可他不知道的是,权贵从不会轻易将发达的机会拱手让人,于他们而言,冯杪这样的人,不过是闲时玩物,用时走狗,可随时舍弃。”

难得听楼云春说如此尖刻之言,也很少见他对一个人展露出明显的厌恶。

胥姜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,“你在为江孤抱不平?”

“江孤?”楼云春一愣,半晌无言,许久才道:“我是为你。”

“啊?”胥姜一呆,随即心头泛起丝丝缕缕的甜,又见他被自己堵得发闷,便冲他讨好一笑,“我就知道,天上地下,唯照月最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