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页

“嗯。”

林红锄坐下来,胥姜拿毯子将她裹紧怀里,姐妹二人也你一杯,我一杯的喝得陶然。

今夜除夕,林红锄没人拘着,倒是喝了个酣畅。

喝得微醺,便将脸埋在胥姜怀里,默默掉泪。

胥姜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抚。

子时,屋外爆竹声声,院子里却只有曾追与林夫子谈论的声音,两人正谈到生死。

曾追咕哝道:“正当年节,说这个太……”不吉利。

林夫子却摆手道:“无论何时都不必忌谈生死,此不过是道之自然,理之自然罢了。”

在座皆怔然。

随后听林夫子又道:“其生若浮,其死若休。人生于世,随波逐流,人谢于世,得于其所,所以不必忌讳,亦不必害怕。”

林红锄没忍住哭出了声。

胥姜赶紧将她抱在怀里,轻轻拍哄,可心头却也难免因林夫子这番话而陡生波澜。

要做到如述这些,又何谈容易?人生于世,五谷与其身,七情授其魂,又怎能不惧不悲?

若真能勘破,又何来眼泪?

林夫子看着女儿,心头叹息,“当年你出生时,你母亲整日整夜睡不着。”

林红锄止住哭声,泪眼朦胧地望着父亲:“我不听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