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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监考一年严似一年,即便有再多钱财根本无处使劲儿。

说完他又与楼云春添酒,楼云春将杯口一挡,不动声色地拒了。“人各有所通,我看贵宗子侄在经营上颇有天资,倒不必非往这一条路上来挤。”

周淮手一顿,笑道:“我道小楼大人平日只顾办案,不留意这些。”

“继圣书局之名,京城无人不知,倒不必我刻意打听。”

“名声再大又如何,经商一途,终归是末流,不值一提。”

“周大人过谦了,我看贵宗子侄倒是个贾中将才。”

“哦?”周淮意外地看着他,“此话何来?”

楼云春盯着他,眼神带着审视,“听闻他成立书行,统领京城各大书局,又借由周大人之势,掌握其命脉,此番功绩若非将相之才何能为之?”

闻言,周淮差点打翻酒杯,他惊疑不定地望向楼云春,对上一道深沉的目光,心头直发毛。

此时,楼敬摇摇晃晃过来了,将周淮往他那席拉,“周大人怕是坐错了位置,来来来,跟我们喝一场。”

他边拉边朝楼云春使了个眼色,楼云春会意,起身与左右告辞,便下席出宫了。

待周淮被这摊老狐狸灌了几个来回,再去看楼云春,哪里还有影儿?

火越烧越旺,夜越来越深。

林夫人抵挡不住倦意,被林红锄搀扶着去睡了,林夫子与曾追还在你来我往的谈辩。胥姜在一旁自斟自饮,偶尔得两句来细细咂摸,也各有一趣。

林红锄回来,手里拿着一张薄毯,给胥姜披上。

“婶婶睡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