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红锄点头,“嗯,楼云春,楼敬先生的公子。”
想着楼云春方才冷飕飕的眼神,曾追脊背有些发凉,“他不记仇吧?”
林红锄想了想,“看不出来。”
楼云春在他们面前向来都少言少语,恐怕只有东家才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。
说来也是奇事,这怎么看出来的?
曾追拍了拍自己的爪子,随后朝书肆里偷摸瞧了一眼,对林红锄道:“我先走了,保命要紧,劳烦你待会跟你们东家说一声,杜先生那边我会去的,让她安心。”
说完便骑着驴跑了。
林红锄看半晌,蓦然想起,那驴不是她家的么?
林红锄在门边露出一双眼,见楼云春靠在胥姜肩头似乎是睡着了,才轻手轻脚地进去,朝她比划道:我回去了。
胥姜点头,她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悄无声息地走了,还顺手替两人带上门。
胥姜任他靠着,偶尔翻看两篇诗,月奴饿了,从猫窝里爬出来在她脚底下打转,然后又顺着楼云春的腿爬到他怀里,对着胥姜叫。
还知道谁是管饭的。
楼云春抬手盖住它的脑袋,它挣扎半晌,四爪并用才从他手底下逃脱,跳到了胥姜身上。
“它饿了。”
楼云春在她脖子里蹭了蹭,赖着不起来。
胥姜只好说,“我也饿了。”说完肩上一轻,她‘嘶’了一声,觉得有些麻。
楼云春替她捏了捏肩膀,胥姜瞪了他一眼,这会儿知道心疼,方才装睡怎么不知道?
又盯着他的头看了看,瞧着也正常,怎么这么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