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还指着她自己心口,她点了点,很轻很缓地摇了摇头:“我实在问心有愧,很不安心。”
李臻绯被噎得讲不出话来,梁和滟垂着眼,继续问:“接着说,话没讲完呢,那你是怎么混到这马球赛里的?”
“阿姐觉得,京中的马都有定数,长公主哪来这么多马,来凑这一场球赛?”
李臻绯指了指下头:“我们这次,船队行经大食,从那边买了一批骏马来,除却发去军中的,几乎都在这里了,我们与这些马厮混熟了,恰好长公主要摆宴,于是叫我们来打马球,撑场子。”
如今马球时兴,但若骑术不娴熟,实在是很难驾驭这马的,更别说马上打球了,因而要凑够一场精彩的马球赛,人、马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,这倒是合情合理。
只是,好好儿的,要这么多马做什么?
梁和滟望了望北方,又看了眼裴行阙,不必许多弯弯绕绕,她就想起独自镇守边关的卫将军,和被宣召入京的卫窈窈与梁拂玉。
但这些话此刻也不好问李臻绯,梁和滟微微皱眉,讲另一件事情:“你适才不是说想先避开我?难道不晓得这宴我也出席,怎么还露了面,又出这么大风头?”
“我若说,我是图长公主赏赐下的好彩头,阿姐肯定信的,毕竟是那么大一笔钱呢——”
李臻绯微笑,他注视着梁和滟的视线,却摇一摇头:“可是阿姐,我就是好久不见你,实在太想念你了,因而没忍住,还是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