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到底是条人命,京兆尹循例派人,去了近期才和他有冲突的梁和滟这里问一问。
但派去问话的人没见到梁和滟,被裴行阙拦去了。
他彼时正在藏书阁里翻书,踩在拿书的高台上,一只手撑着,另一只手在挑书,脸色有点白,语气淡淡:“怎么了?”
话落,咳嗽一声。
一边侍奉的长随神色懒散,听见动静,才想起什么,跑出去,不多时,跑回来,给他端回来一碗汤药。
“是周三公子的事情。”
“周三公子?”
裴行阙翻过一页书,顿了顿,仰头把那碗苦药喝完,递回碗:“他怎么了?”
“周三公子昨夜死了。”
手里书页放下,裴行阙语气起伏一点:“死了?他欠我家县主的苦役还没服呢,怎么就死了?”
京兆府的人一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,抿着唇:“是,因县主前些时日和周三公子起了些冲突,因而想问一问,这几日县主都做了什么,可知道些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