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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三个月的。”

裴行阙轻笑一声,递了个杯子给梁和滟。

梁和滟掂量了掂量那杯子,粗瓷的,有裂口,几文钱就能买一个,摔了也不心疼。

于是狠了狠心,猛地往下一扔,不偏不倚,砸在陈岳膝边:“你倒有本事,成婚的事,我都是腊月里,在容清长公主府里才听闻的,你知道的倒是比我还早,提前三月就开始准备了?!”

“且当初赐婚,陛下说过的,我们的婚事,宫里来办,你们不过打打下手,怎么,难道这账,还要走府上的开支?”

这个问题,就像烂萝卜一样,陛下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,但你不能说他干过,陈岳苦涩至极,有口难言,张嘴半天,讲不出别的话来。

梁和滟撑着侧脸,看他搜肠刮肚想托辞。

一时半会儿,自然想不出来:“这事情,我一时半会儿讲不清,但王管事难道就能分辨得清白?!那烂萝卜,还明明白白在库房里堆着呢!”

“现在说你事儿呢!你又扯上我?!”

梁和滟半合眼,敲着桌子:“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