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钧清楚这个“她”指的是谁, 立刻动身去办。
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过于疲惫,他就这么仰靠在交椅上睡了过去。等再有意识, 裴煦敏锐地听到耳边有很细微的声响。
他睁眼, 视线迅速挪过去, 便见季枝遥已经换好襦裙, 坐在一旁安静地翻看什么。
听到声响,她没抬头, “醒了?”
裴煦很少在不该休息的时候犯困,这对他而言是要罚的。调整了一下情绪,他说:“嗯,你什么时候来的。”
“就刚刚。”季枝遥边说边把书合上,又伸手抽了旁边架子上的一卷画,“茶都没凉呢。”
旁边只剩往这边来的脚步声,之后,裴煦的目光停在那双在拆画的手上。
季枝遥表情僵了一瞬,之后语气平寂静地说:“上次你不让我看的,我没动,还在那边架子上放着。”
裴煦:“不是。”
他似乎想解释什么,可季枝遥等了会儿也没听到什么答案,不由得笑了声:“你若是有这么多秘密,日后我不碰你长门宫的东西就是了。”
说罢,她把手里的这些画一股脑全部推到边上,站起身准备往外走。
裴煦拉住她,被一把甩开:“别碰我。”
“不是什么秘密。”裴煦走去把她刚才推开的画,以及之前不让她看的那一张拿来,当着她的面亲自打开,“我只是怕你不喜欢。”
季枝遥瞥了眼,原本也没有特别好奇。只是他总是这样遮遮掩掩,让她很不舒服。然而当看到上面细腻的笔触,和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