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日的感受越来越真实,可又觉得这冲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接受的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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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天亮,季枝遥疼醒了。
裴煦难得睡得沉了些,面朝她,双眼阖着。
她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,非常小心地从床尾处空余的位置想下床找药。
裴煦几乎是在被惊动的一瞬间立刻起身,下意识的动作便是用力握紧她的手腕,不让她有挪动的余地。而这时他面上的神色被季枝遥一览无余。
不是狠戾与冷漠,是慌张。
一夜没说话,他嗓子低哑,“做什么?”
季枝遥本来没什么,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吓了一跳,伸手捂着自己心口,“我只是想下地找药,伤处太疼了。”
他听后缓缓松懈了身体,等了一会儿,才说:“以后直接叫我便是。”
扶她回到床侧,自己翻身下床,在抽屉中翻找。回来时,手中拿了一杯温水和一包散剂药。
裴煦递上前,“能止疼的。”
刚睡醒的季枝遥看上去很乖,安安静静的,动作温吞。接过药往口中倒时,不慎弄脏了衣物,微蹙眉有些不悦。
“帮你拿一套干净的便是。”他伸手揉了揉季枝遥眉心,转身去取了新的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