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被晃得头晕眼花,背后忽然有了个倚靠时,她想都没想直接靠上去。发凉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掌覆住,随后用力扯住绳,马头向上扬了扬,一阵嘶吼后,才终于安分下来。
马停下来,季枝遥整个人有些崩溃地靠着他,语气埋怨,落到他耳里却多了几分娇嗔:“这马太闹了,你养的都是什么马!”
裴煦不打算承下这骂名,右手环着她的腰,左手指了指旁边戴着盔甲宝石的漂亮马儿:“那才是我养的,你现在这个同我无关。”
季枝遥不管,仍然控诉他马场做得不好。
陈观从后边出现,立刻翻身下马,直接跪下没说任何话。
保护不好任何人,都没有让公主涉险罪名大。他大概知道裴煦会怎么罚自己,也认了。
“明日你便回你宗门思过,无召不得——”
季枝遥听到这话,立即打止:“等等!”
裴煦少有的被人打断,还是在下令时。不过他没有生气,只将眼中的那股寒意收起,垂眼看她。
“你不要罚他,马癫狂又不是他能控制的,我现在这不是没事么”
裴煦微皱眉,没有立刻应下,“保护不力便是失职,你不必为他求情。”
季枝遥看了眼陈观,他也的确没有需要季枝遥为他开脱的意思,已经非常坦然地准备接受惩罚。
可她觉得这人这样洒脱贪玩,关禁闭或是别的处罚实在有些为难他,没有这个必要。于是她忽然转过身,手头一次没有任何缘由地与他触碰在一起,“你带我跑两圈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