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枝遥那时候害惨了他,她知道的。所以她不指望陈钧会对他多好,见他跪地行礼,她只淡淡道“平身”便掠过。
玉檀在后面走慢了几步,见陈钧失神地跪在地上,她赶忙上去扶了一把,小声说:“让你平身了,你发什么呆!”
陈钧一愣,猛然回过神,起身时险些自己将自己绊倒。他走快两步跟上季枝遥,公事公办的态度向她禀告:“陛下现在在长门宫同几位大臣议事,吩咐属下如果您要去可以”
季枝遥:“不去他那。知安在哪儿?”
陈钧没想到她回绝地这么快,稍顿了下,沉声说:“小皇子在月涟居,眼下夫子应该在教他剑术。”
季枝遥点点头,不用他带,自行抬步往曾经那座极其熟悉的宫殿走去。
“知安不住在皇子府,住在我这里做什么?”
“陛下说皇子府太远,不放心孩子一人在那万一出什么闪失,也不能及时发现。”
“长门宫离月涟居也有段距离,你这么说有些立不住。”
陈钧不知为何有些紧张,生怕谁错话让两位主子再次生分,犹豫了好久,才说:“陛下时常来月涟居,夜里大多宿在月涟居的偏殿。”
“一个皇帝,住偏殿?”季枝遥笑了声,看出陈钧的为难后,不再问他。
月涟居的宫门打开着,还没走进去,就听到孩童啼哭声。
夫子有些无奈,却不得不严厉:“小殿下,这只是很简单的剑术。你父皇如你这般大时,已经能熟练地打下一整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