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轻盈地跃上去, 见他好似不想与人说话般, 轻挑了下眉, 也不再废话惹他心烦。
季枝遥一早醒来, 周围已经是熟悉的场景。玉檀在屋外煎药, 邻家犬吠,孩儿啼哭,她又回到了岭南的小屋中。
“他走了?”
玉檀端着要走进来, 点头, “今日一早再来看了小姐一眼,便乘船回上京了。”
她稍有些意外, 在两个选项中, 他真的选择了放过。错愕的让她觉得, 他是不是还有后手。
只是让她真的没想到的是, 裴煦真的回到了上京。不久便传来整顿朝纲,检举各地地方官的行动。他开始没日没夜的操劳, 而这边季枝遥伤势恢复好后,又重新到春杏堂出诊。
当日一别,便是整整两年。
裴煦再也没有看到季枝遥,只每隔三月保持书信往来。裴煦需要知道她的处境与安危,原本不想回信,可为了防止他没收到信又来一趟,她决定还是安分地回了。
他来信说,朝中抓到诸多像江羽宁一般的奸臣贪官,勾结一方富商作恶多端,只手遮天。裴煦的刑罚依旧严酷,直接将地牢中的几种酷刑写入栎朝律法,杀鸡儆猴,约束百官。
季枝遥在春杏堂出诊后,许多女患倾向于寻她看病,尤以妇人病居多,后来刘奇直接将隔壁的小院买下,特意为妇女看病、治疗提供便捷场所,男子一律禁止入内。凭借经验和苦读,她在岭南一带的妇人病中颇得名声。
…
深秋已过,岭南冬日里虽不下雪,却也十分冻人。裴煦从上京快马送了一批新进的狐毛,命人给她重新做了一套合身的冬衣。西澜自收入东栎领地,税收一直没能按时缴纳。说是地质不适宜种植农桑,经提议,同周围领过割划了一个交界区域用以行商,尚在试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