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婢女待她主子极好,万事都十分仔细。季枝遥虽被她凶了几句,却并未挂怀,反而有些为那夫人高兴。
轿中女子看着便娇弱,她的夫君要做什么决定,以她的性子定然是无法阻拦什么的。只希望今日的开导真的对她有用,免得她真的哪日想不开寻短见,便太可惜了。
婢女出手确实大方,在桌上放了三个金锭。
季枝遥直接拿走两个,老头啧一声,道:“你是春杏堂的医者,所得钱财理应先全部交由我,月末再发月钱。”
她想了想,直爽道:”没问题啊。“
老头嘴角的笑意还没扬起来,季枝遥接着说:“只是你需要同我签好工契,我接诊一个病人所得有多少获利、若是我在接诊时意外被人弄伤当如何赔偿、无故提前将我赶走,需要赔付多少倍的月钱,你通通罗列好,白纸黑字画押,我便可安心将这些前先交给你。”
“”
老头在她这占不到任何好处,心里正琢磨这要怎么打压打压她的气焰,便又听到她讲:“你身为一个男子,只有极少的机会能接诊女患者。而如今女子患病者居多,你若是不好好想当如何与我分成,我大可自立门户,根本不需要依仗你,届时别说一块金锭,你便是半块也拿不着。”
“你这小丫头精得很。”老头皱眉又气又无力辩驳,低哼了声,道:“便不那么麻烦了,你在我春杏堂接诊的病人,每次诊金分我三又一,其余的你全部拿走,这总可以吧?”
“有午膳么?”
老头啧一声,“你这丫头——”
季枝遥笑了两声,故意拖长音调,“那就谢谢师父啦。”
“”老头盯着她许久,气极反笑,“许久未见你这般性子的人。”
她笑着承下,当作是句夸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