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一趟出征,宫中和战场上都上演了几出好戏。如此一来,他忽然觉得自己生还的可能又有了。
闵潇:“走吧,待会里面那位的事,才是头等大事啊——”
陈钧嗯了一声,心情再度沉重起来。
裴煦的车驾直接停在月涟居外,撩开车帘,宫廊和宫内都黑压压跪了一地人。
他踢了踢袍角,沉着脸走下车,徐步进入月涟居。只往前走了两步,他便停下。随口问了一个地上跪着的宫女,“这里之前有一棵罗汉松。”
宫女哆嗦着身子,颤颤巍巍地说:“回陛下的话,之前陈大人在宫中搜查时,发现有许多绿植下都被人埋下了麝香包,那棵罗汉松便是其中之一,已经被搬出去处理掉了。”
裴煦极力克制着情绪,问完站了会儿,便从她身前绕开,往宫殿中走。正殿冷清无人,一旁的偏房却传出阵阵孩儿啼哭。
里头的宫女没抱着小皇子出来,心中也是极怕的,小皇子不能吹风,不能在外一直等候。
裴煦动了动手,给陈栢一个手势,他立刻会意,过去打开了偏房的门,之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。里面的宫女深呼吸数回,才稳稳地将皇子抱出去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她准备跪下时,身后的陈栢拿剑抵住她膝盖,免了她的礼。
不远处的裴煦目光全部落在这襁褓中的小婴儿身上。果然如信中所说,他的眉眼生得很像他母亲。方才还啼哭不止,见到他父皇后,竟止了哭声,还对着裴煦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