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知道。”他走上前,见她指尖还在流血,拿了张帕子给她包扎好,“可是放眼宫中,还有谁能帮孤这个忙?”
“那你也不能扔给我啊,我什么都不会。”她皱着眉恼得很,“可别到时候你打胜仗回来,发现王朝没了……”
陈钧在后面听的脸一白,心想公主殿下怎么什么都敢说,他这个做属下的快要吓死了。
然而裴煦却笑了,根本没有因此生气。陈钧严重怀疑陛下皮下是两个灵魂,对待公主和对待其他人完全就是两副面孔!!
裴煦:“孤将陈钧留下,他在孤为丞相做幕僚时便一直跟着,对朝中事务比较了解,也知晓朝中何人可信,何人需提防。任何事情,大事小事,做决断前都问问他便是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让他直接……”监国两个字还没出口,她敏锐地察觉到裴煦眼底闪过的冷意,即刻闭嘴。
陈钧再也站不住,上前一步俯身:“属下愿为陛下分忧,极力佐佑公主殿下——”
裴煦嗯了一声,这事儿便定下。季枝遥虽然终归觉得不妥,但人家皇帝都发话了,她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。
-
临出征的前几日,季枝遥觉得周围的气氛变得很微妙。虽然往日里宫人都十分惧怕这位手段狠辣的皇帝,但当他披甲上阵准备离宫时,大家恍然觉得没有了安全感。
他一登基就以极其严苛的律例约束下人,大家过得战战兢兢,但却后知后觉周围的乱子的确少了许多。只要不犯大错,都不会惹来祸事。
眼看着这个定心丸要离开,众人情绪消沉也属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