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切收拾好,准备去太医院时,裴煦已经去上朝了。路过桌侧,她看到裴煦放在那的书,上面还压了一张纸条。
她边走边展开,低头看到字时,没忍住弯了弯唇角。
——旗开得胜
获得太医院授章是她这段时间最想要做到的事,算是头一次全力以赴地主动争取什么。
与她一同应考的是太医院肆业生,落座还未发考题时,大家都在和同伴低声议论。季枝遥在这里没有相熟之人,只令玉檀将墨研好,等待开考。
试题发下,与往年一样试题的理论部分分成墨义、脉义、大义、论方、假令和运气六题,余下还有一道病案辨析。
季枝遥此前做了大量的准备,因而看到题目后觉得十分得心应手,很快便提笔开始作答。
她不知晓太医院其余人的情况,偶尔转动手腕歇息时,见他们抓耳挠腮无从下笔,巡考的大人经过时,会无奈地叹息摇头,似是对他们很不满意。
剩半柱香时,她已经写了一大半的题,身边那人却还有大页空白。而且,季枝遥发现他一直在往这边瞟,似乎想偷看一般。
她本不想理会,用袖子挡了挡,继续低头写,可旁边那人忽然将太医叫来,语气很不忿地指着季枝遥桌面:“纵使她是公主,也不能这样藐视太医院考核。大人,她偷带字条进场,理应取消考试资格——”
太医走来面色很为难,谁不知道公主能来是得了陛下特许?可眼下出了这事儿,他们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行不公之举。
季枝遥正疑惑着,抬手时见到袖子下压着的字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