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在!”
“你觉得,她会想嫁给孤吗?”
这是一个禁忌话题。宫中只要有人说到与这相关的事情,第二天便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死在某处。久而久之,所有人都不再多言。只是裴煦自己清楚,那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。
陈钧只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,眼下说什么都不对。
“你只管说,孤不杀你。”
得了特赦,他还是紧张。想了许久,才说:“公主殿下如今怀了孩子,待诞下皇儿,总不能没有母妃,想必为了孩子,殿下会思虑周全的。”
裴煦听后笑了一声。
陈钧那一句里几乎都是逆着他心意的话,也罢,实话永远这样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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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的数月,季枝遥每日更加用功地读书,经常忘记用饭。偶尔还是会因为胎气中阻干呕恶心一整日,有一次裴煦正好过来,见到的便是她满眼通红,浑身无力地瘫软着背靠紧床。
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模样,印象里尽管她孕时不舒服,也很少这般狼狈。裴煦上前将人扶稳,抱到床上后,季枝遥被他身上的沉香熏得又皱紧眉,用力推他,没推动。
低头一阵咳喘,弄脏了他的衣袍。
“陛下,你去更衣,我等会就没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