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宫中太医院的医案。孤怕你只看书不看病案学不牢固,让人誊了过去两年的病案给你。”
“谢陛下!”她惊喜地接过,马不停蹄地开始翻阅。
裴煦坐在她身边安静地陪着,过了会儿让人把奏折拿来。两人坐在一张长桌前,一人看书,一人批折子。静谧无声,玉檀在外头时不时看进去一眼,眼底的羡慕难以遮掩。
“若是被陛下看见,你这双眼便要被挖了去。”
陈钧从后面出现,按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往外拉远了些。玉檀后知后觉,却也觉得他有些过度紧张。不过这个木头将人扯出来以后,就立刻板板正正地站在门边,目不斜视。
玉檀低嘁了声,去厨房给公主熬药去了。
今日上元节,朝中百官都在家中庆祝,公务不多,裴煦也落得清闲。批示完完西澜边疆的战事,他便坐在季枝遥边上陪她看医书。
她确实很用功,掌握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扎实很多。一上午的时间,她便看完了三个月的医案,每一个病都能分析正确,开放用药也别具自己的特点。
“陛下,你说我这方子开出来,病人敢喝吗?”
“你若是对自己没信心,过些时日可以同此番新进宫的医者一同考试,与他们同等标准,达标了,也可以得太医院授章。”
“若是有了授章,我岂不是可以四处行医了?”
裴煦面色不可察觉地变了些,却还是在回答她的问题:“自然是的。”
季枝遥听后心里暗喜许久,只是没有表现出来。过了会儿,便遗憾道:“不过我常年待在宫中,能治的无非是身边的人。陛下自己就懂医理,自然用不上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