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他的问话, 玉檀俯身说:“昨夜殿下起夜一次, 不过奴婢将她送到床边才离开的。”
裴煦缓缓松了口气, 点头: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玉檀退下后,陈钧很自觉跟上他, 边走边汇报这一夜发生的事情。
“如今西澜大部分领地已经归为东栎所属,百姓大多降服, 只有几位将军仍在死守, 退至最西边的边境线誓死不降, 其中当属定国将军的兵马最多。”
裴煦面色平静地“嗯”了声, “封锁周围所有运输通道, 将他们耗死便是。”
陈钧点头,之后思索片刻,道:“陈栢已经在回来的路上, 听他回传的消息, 定国将军的侧夫人是缙朝的四公主,此人可需要生擒?”
四公主, 真巧, 正是昨夜信上所指之人。他陛下找一位故人找了很久, 眼下这位前朝四公主是他最后的希望, 陈钧以为陛下会容许此人特例,可得来的答案出乎意料。
裴煦:“格杀勿论, 此事以后不必再提,更不能让她知道。”
陈钧虽有诸多疑惑,还是立即应是。
但陛下办事自有他自己的道理。如今临安公主颇得圣宠,许是他彻底要将那位故人放下了罢。
他们一路走,陈钧一路照例汇报。朝中事务要紧,他们私下的事情也尤为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