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奴婢们不知殿下有了身子。上次从西澜回来后,殿下风寒痊愈后便没有再让太医来请脉。”
裴煦暂时对她说的话不怀疑,却不代表不会怪罪。
“既然有了身孕,平日里定有变化的习惯,你们照顾不周,定当重罚。”
玉檀倒吸一口气,长跪不起。周围静极了,无人说话时,仿佛时间停止流转。就在玉檀觉得自己真的看不到殿下醒来时,耳边传来极其虚弱的声音。
“你要如何罚她?”
裴煦听到后立刻站起来,上前时却有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犹豫。
玉檀将帐子卷起,季枝遥偏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。看了许久,她语气平淡,“惹陛下操劳一夜,是我之过,待养好身子,我同他们一起领罚。”
“你何错之有?”他自是不喜她如今的语气,只是她虚弱成这样,裴煦便不同她计较这些,“且不说这些,你感觉好点了吗?”
季枝遥动作轻微地挪了挪手脚,眉间蹙着,腿下和腹部酸胀难忍,“陛下,我不太舒服,太医来过吗,我这是怎么了”
玉檀悄悄后撤,离了殿。偌大宫殿里,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季枝遥看着他便觉得神色不对,心中愈发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