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栢在一旁拔了剑,说的每一句话都足够让他动手:“你放肆!竟敢如此侮辱陛下!季枝遥本就是捡了一条命,陛下慈悲留她在身边已是开恩,季枝遥敢踏出宫门一步,忘恩负义的骂名便在身上重一分。”
“命是她自己挣的,你们别将自己想得太高尚。在本王看来,你与强盗山匪无二区别。”
崇恩话音落下,裴煦起身拂袖。瞬时四周埋伏的禁卫翻入围墙,每一个都拿着武器,直指殿门前的人。
西澜人自小习武,崇恩武功高强。只是再高强的武功,也难敌人多势众。一帮人得令,三两下就将周围西澜的侍卫迷倒,只剩崇恩一个。
他用力握了握自己的长鞭,甩到地上,回响巨大。
“看来旁人说的不错,你确是个卑劣的小人,真有本事,我们光明正大比一场——”
裴煦往回走,根本不顾他说的。禁卫一拥而上,却无人拔刀。出于自保,崇恩用力甩鞭,将周围一圈人都往回赶。
然而他们似是没有痛感,每人都落了伤疤,却没有人往后推半步。
看似势头很足地要将崇恩包围,他们都不拔刀攻击,一下让崇恩摸不着头脑。
就在他疑惑地挥下第三鞭,准备抬手下第四鞭时,禁卫却极快地往各个方向躲,速度极快地翻身出院,仿佛他们根本没有出来过一样。
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,方才还在远处的裴煦突然上前,不偏不倚被他落下的第四鞭抽了个正着,脖子上赫然一道狭长的伤口,狰狞地向外喷血。
“崇恩!你住手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