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煦思索了一会儿,才从记忆中找到这个人。过了会儿,他应当又想起旧事,放下笔问:“死了?”
“没有!”玉檀吓了一跳,她从未见过说话如此直白的主子,“妍妃得了失心疯,如今在冷宫中。”
裴煦点了下头,偏头看了陈钧一眼,他立刻会意就要往外走。
季枝遥看得一脸懵,他们明明什么都没说,为何裴煦看他一眼他就能得令?
“服侍久了,自然会有默契。”裴煦这样回答她,写了几笔后继续说:“枝枝,有时你也能像他一样。“
“没有吧虽与陛下时常相处,可总觉得陈钧大人尤其知悉陛下的心思,甚至比陈栢还要厉害些。”
裴煦平淡地嗯了声,“陈钧从前是孤母妃的近侍,陪孤的时间比陈栢多些,更熟悉是自然的。”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他将手上的这本折子批完,终于将笔放下。
季枝遥早就开始偷懒了,见他终于也肯休息,很自然地抓着他的手给他按揉放松,口中小声嘟囔说:“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对朝中事宜如此用心,折子批了一天也不知道歇一歇”
裴煦不说话,视线落在她的手上,感受着这双手的力量和温度,一日的疲乏竟然烟消云散,好似能再看几本。
可季枝遥却不是这样想的,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,手上动作忽然收住,随后把手收回去,低着头不吱声。
裴煦随即伸手捏着她下巴,让她仰起头来:“怎么了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