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钧就在旁边,立刻将陈栢拉走,替他回了话。
季枝遥在旁边停了全程,从前只觉得陈栢性子有些捧高踩低,能待在裴煦身边定然有独特的理由。可这会儿她都觉得陈栢似乎有些捉摸不透裴煦的意思,不仅如此,他还屡屡越界。
她都担心若是哪一次裴煦没了耐心,他便要被革职处罚,调离皇宫了。
她在这研究陈栢的事儿,不知身边的人正平视着前面,平静地地思考自己刚才为何失落。
裴煦想不出个结果来。
自幼许多人教他礼仪,教他武功,让他认清何为尊卑高低,却从未有人让他学习人情世故。
尤其与女子相处,她总迂回委婉,不愿意同他直截了当地说真话,反复让自己猜忌,却又怎么都猜不准。再繁杂高深的书和策论,他从没觉得有有何难度,独独在这一关屡屡碰壁。
这还是裴煦平生第一次从心中生出些挫败。
马车缓缓停在人来人往的客栈门前。周围宾客络绎不绝,好似稍有不慎就会走丢一般。
季枝遥毫不知情,只以为到了地方便先拉开车帘准备扶他出去。可手一抬起,便忽然被裴煦用力握住。
她错愕地回头,并不知发生了何事。紧接着,裴煦便缓缓靠过来,直到她贴着角落无处可躲,感受到他的吐息轻轻落在自己脸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