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季枝遥转身要回玉梨堂。只往前走了一步,腰上忽然一股力道将她抱起, 身体一瞬腾空, 再之后,便是窗户阂上和她站再铺着软毯的地面上的声响。
裴煦将人捞进来后, 步履悠哉地走至前边桌上, 站着随意斟了两杯茶。回头, 她还站在窗口不知在做什么, 伸手敲了两下桌,她立刻看过来, 随后有些苦恼地说:“陛下我有一只鞋掉到外面了。”
裴煦有些无语,季枝遥自己也无语。谁能想到这人不是给自己搭把手,而是直接将人捞上去了!这是不可控的啊……
他喝了口热茶,随后缓步折回:“夜里做贼也不仔细些,丢三落四,迟早将你的命也丢掉。”
她微蹙了下眉,腹诽道:“不像你,敞开窗户似是钓鱼般。”
裴煦嘴角勾了抹极淡的笑意,弯下身将人横抱起,同时语气淡淡回:“愿者上钩。”
季枝遥抿了抿唇,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。用力后便立刻松了松,生怕他以为自己要谋杀。
他房中陈设简单,却有一股无法忽视的药味。坐在他床上,季枝遥将他之前给自己的沉香木珠圈在腕上,凑近鼻尖轻嗅。
待他处理完书桌上的公务,褪了外袍准备睡下时,她才开始一点点“打探”他近日的生活。
“陛下可是染上瘟疫了?”
裴煦还没沾到枕头,便听到身旁这人好奇地发问。瞧着她双眼,似藏了星子般明亮,盼着他有事似的。
“若孤说是,你便也死期将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