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在院中练剑,他待了一会儿便悄悄命太监前去传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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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?”季枝遥直接站起,猛烈突然的动作牵扯到她还新鲜的伤处,不禁疼得皱了下眉。
“这是陛下的意思,殿下还是快些准备的好。”
季枝遥仍不太想走,原以为他从秋水苑离开,他们就能形同陌路。结果接二连三的事颇有让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意思,现在是直接让她住进长门宫,这根本不合礼数。
历代王朝,再受宠的妃嫔也不允许与陛下同住。最受宠的一位,也只是住进长门宫的偏殿,这已是最破格的例子。季枝遥身为公主,有名无实不说,与他的辈分也俨然混乱,如今这样又是在做什么?他当真一点也不在意身为君主的风评么?
“殿下,您不要为难奴才。”见她一动不动,长门宫的太监再次催促。
眼看着远处橙黄的日头渐渐落下,长空被深蓝墨色遮盖。季枝遥不情不愿地让春生带上衣裳,动作非常磨蹭。
太监只能干着急,一点儿也不敢催促。这位主肯定不是好惹的,既能被陛下重视,必有她过人之处,只能等。
她原想再拖一会儿。可当天边的暮色收得一点不剩,皇城笼罩于清冷夜色中时,她敏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烫,四肢皮肤麻木不仁,隐隐作痒。
和昨夜毒发几乎一样的感觉。
季枝遥心道不好,伸手抓住春生的手腕。她疑惑地看过来,一抬眼见殿下脖颈蔓上绯红,突然意识到什么,神色变得慌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