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栢想来想去,大胆地提出一个意见。虽不知陛下和临安公主如今到底是什么意思,但从今日午时陛下前去秋水苑,应当还是可以尝试的。
陈栢:“陛下喜静,宫中的婢女失于管教,然而总得有细心懂事的人伺候陛下起居……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裴煦冷冷抬眸,手中握着的茶杯随时有可能砸到他面前。
他立刻躬身道:“临安公主身份尊贵,自幼有教习姑姑严格管教,属下认为公主殿下最适合侍奉陛下。”
原先只是日常起居,直到昨夜,季枝遥比寻常人能做的又多了些。
裴煦在南月朝当太子时,身边就已经没有女子能近身。后来改朝换代,他被迫改名换姓在丞相手下做事,难免会与贵家女眷接触,那时候他总会被迫做自己厌恶的事。
登基以来,时不时有朝臣进言让陛下充实后宫,他也充耳不闻毫无兴趣。身边没有什么女子能待过一月,现下除了季枝遥便再无第二个。
陈栢说完话后,整个宫殿一片死寂。裴煦不作声,他也不敢再说话。
等了许久没听到回应,眼看着长门宫无人伺候的事儿要不了了之,陈栢不想以后每日都因为这种小事儿触怒陛下。于是,他再次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况且公主现在身上还有毒…若侍从没看守好出去了,岂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?”
裴煦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,这已是今日的第二次。只是陈栢提到季枝遥时,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种特殊的感受,不至令人厌烦,却也并不好受。
他没有回答陈栢的话,也没有出声拒绝。提了一柄长剑便至后院,随手叫了一个隐卫出来比试。他们都是南月士兵,不畏生死,亦不会因为眼前人是圣上就刻意落下风。
裴煦早有规矩,能打赢他的有赏;能中伤他的,重赏。
陈栢便是那个得了重赏的人,因此他成为了裴煦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亲信,官至副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