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禾宁自事发后从未再见过李昌烨,这几日他忙着带御医人手以及从兵部调出的部分军帐,来安置受伤民工以及医治伤者,暂时算是稳住了局面,一时间获得朝野上下一众好评。
这日晌午她宫里的内侍传来消息,说之前她托付给翰林院的庶吉士傅沉舟的事已经有了进展,想约她在外面茶楼见上一面细细详谈。
谢禾宁和公主打过招呼后,叫人套了马车带上纱帽动身前往赴约。
虽是晌午天气酷热,可街上来往的人却仍旧络绎不绝。马车经过宫门附近的巷子口时,谢禾宁看见有人身穿孝衣头戴白花正跪在官兵把守的栏杆外哭泣,她想多半是那些不幸遇难的民工家属。
如今为了防止有人趁机闹事,街道附近有禁卫军巡视检查,马车行驶的并不顺利。
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,她才顺利到达茶楼。傅沉舟早已经订好了位置,这里的包间隔音好,保密性强,她刚一进去就见他站起身来迎接她。
谢禾宁关上了门,转身道,“不好意思,路上查得严让你就等了。”
“无碍,我也是才到不久,谢姑娘请坐。”
今日过来有要紧事要谈,她也必须赶在宫门关闭之前回去不宜久留,便没有多客气,顺着傅沉舟指的位置坐在了他对面。
“前些日子姑娘叫我查的事有了眉目,我查阅了这半年来挂吏部牌子发出的驿报,的确是在上元节后不久有一封信是发往常州军营的,但”
谢禾宁手指微缩忙追问道,“但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