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几日胃口差,怕他又忍不住对她做什么,已勒令他到书房睡。见他将豆灯置于烛台上,反倒厚脸皮地坐在拔步床边,忍不住道,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崔承嗣只是沉眸探了探她的额头,“好点了么?”
药一日日地喝,却不告诉他生了什么病。他无法在书房安枕。
明姝才认亲不久,赵氏便故去了,岑氏一门也分崩离析。她与李阔父女情份太浅,何况如今李阔娶妻纳妾,好不快活,对她这个偶然冒出来的女儿,也未见得那么宠爱。
她能倚靠的,实际只是自己。
他这样温和的关心,反倒让明姝不习惯。这闷葫芦向来只喜欢单刀直入。果不其然,不一会便有婢女呈上开胃的小食,他又亲自取了小盅,想喂明姝。
他听闻,若一个人开始不思饮食,身体便糟了。
他的担忧不无道理,倘若明姝不思饮食不是因为害喜的缘故,定要卧在他怀里悲泣了。
但过些日子是他的生辰,她想给他一个惊喜。
明姝一闻到那酸梅汤的味道,忍不住干呕。崔承嗣皱眉,将那小盅掷在桌上,挥退婢女,却将明姝揽到怀里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他实在不知道,大夫和明姝在对他打什么哑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