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姝受宠若惊:“可以吗?”
崔承嗣拽着缰绳来回走,像是拿不定主意。
明姝意图转移他的注意力,柔荑又缠上来,细腻的指尖紧贴他的坚硬冰冷的背脊,娇妩道:“其实我日日见夫君与岑姑娘在营中议事,或是在外掌兵驯马,心底羡慕得紧。如果夫君能教我骑马射箭,我不知有多高兴……”
那温热的手好似蛇,似藤,沿着脊骨缠住心脏,叫崔承嗣身酥体麻。
他喉结滚动,半晌,策马到马场上,喝令在旁发呆的士卒拿他常用的弓来。
明姝还不及高兴,又听他冷声道:“学不会,便别缠着老子硬学,武学与骑射亦需天赋。”
全然将她贬进谷底的口吻。
明姝眼波轻动,气得狠狠抠了一下他的背。
“知道了。”
倘若可以的话,她现在非把弓箭全塞他嘴里,叫他说不出半句好话。
崔承嗣筋肉勃发,便是穿着飘逸的袍衫,看着依旧高大挺拔,背阔腰窄。
他的目力亦佳,搭弓三箭齐发,箭箭中靶心。但这牛筋大弓落到明姝手里,却沉得她手往下坠。
明姝的力气,比普通男子强些。但非要比,仍是比不过他。
她假意拉了拉,手酸道:“夫君,我拉不开弓……”
“卟喏。”崔承嗣轻哂,单臂却绕过她的肩,攥住她持弓把的手。另一只攥住她控弦的手,往后拉。如吃饭般轻松,弓弦便弯了。
他说的是曷萨那语“废物”,明姝却不恼。她哪里是想让他示范,不过刻意借此激起他的好胜心,好叫他彻底忘记落雕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