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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。”崔承嗣耳根陡红,沉沉咳了两声。

第17章

“真的吗?”明姝闻言,不禁欢喜道,“夫君原来这么在意我?我一直以为……”

她楚楚可怜,似乎曾独自咽下许多崔承嗣冷待她的伤痛。

李澍不禁道:“当然了,嗣哥他……”

崔承嗣用更沉的咳嗽声打断他:“南诏马最难驯服,公主与我新婚伊始,若在廷州出了事,朝廷上不好交代。”

顿了顿,他补充,“希望公主为两境安宁考虑,往后不要再危险行事。”

明姝默然无言。

原来他在意她的安危,是因为她才到廷州不久,人死了王室那儿不好交代。

她还以为,这些日子他总算有所感动,惦起她的好。

崔承嗣这番话,叫李澍之前的宽慰都作东流水。

他不禁讪笑,翻身下马。像是发现了什么,快步走到坠落的雕前,怪诞道:“殿下,方才远远见你持弓,雕是你射死的?”

崔承嗣才想起,的确有弓箭自明姝手中滑落。

她何时在马上搭弓射箭,箭无虚发?明明连马都控不好。

明姝心下暗惊,眸光闪避。刚才太尽兴了,忘记素日采苓与绿衣的提醒,脑筋转了几圈也似打结:“我、我也不知怎么回事,就试了下,死了吗?方才马儿受惊,我早就吓坏了,若非夫君及时赶到恐怕……”

马上射箭,一箭落雕,一个从未控过弓弦的人,根本做不到。

崔承嗣眸色愈深。李澍突然道:“那也太厉害了,殿下误打误撞反倒成巧。连我驭马时射箭都没个准头。欸,嗣哥,殿下指不定是个有天赋的,你要不要教教她?”